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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张杰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地区:
语言: 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 2021-07-26(FIRST青年影展)
片长: 66分钟
又名: Mr. Zhang
采写：彭若愚
流浪于文字与光影间的文学研究生
前 言
《小人儿张》是青年导演张杰历时四年，以当天实际放映影片为准拆弹专家28月3日 9:30-11:31《拆弹专家2》导演：邱礼涛编剧：邱礼涛/李敏/李昇主演：刘德华/刘青云/倪妮/谢君豪/姜皓文类型：动作/犯罪制片/地区：/香港语言：汉语普通话/粤语/英语捉妖记28月10日 9:30-11:20《捉妖记2》导演：许诚毅编剧：吴炜伦/陈咏燊/苏亮主演：梁朝伟/白百何/井柏然/李宇春/杨祐宁类型：喜剧/动作/奇幻/古装制片/地区：/香港语言：汉语普通话菊次郎的夏天8月17日 9:30-11:31《菊次郎的夏天》导演：北野武编剧：北野武主演：北野武/关口雄介/岸本加世子/吉行和子/细川典江类型：剧情/喜剧制片/地区：日本语言：日语飞驰人生8月24日 9:30-11:08《飞驰人生》导演：韩寒编剧：韩寒主演：沈腾/黄景瑜/尹正/张本煜/尹昉类型：喜剧制片/地区：语言：汉语普通话/英语刺杀小说家8月31日 9:30-11:40《刺杀小说家》导演：路阳编剧：陈舒/禹扬/秦海燕/路阳主演：雷佳音/杨幂/董子健/于和伟/郭京飞类型：动作/奇幻/冒险制片/地区：语言：汉语普通话温馨提示：上海市静安区文化馆严格按照防疫要求，采用手机拍摄完成的一纪录片。它以平实的视角切入到一位患有成骨不全症的剪纸艺人“小人儿张”（张永红）为给患有同样病症的女儿治病而来到北京之后的生活。本片聚焦了他在北京迁徙的反复、周折的情感、遇阻的事业以及救治女儿的艰难，加强场馆的通风换气，借线性的时间发展与环状的因果逻辑呈现了小人儿张这样一个想要拼命留在北京之人的生活常态。导演通过长时间的跟拍和素材剪辑，加公用设施的消毒频次，渐次铺陈出发生在小人儿张身上的事件与变化，竭力为来馆的市民创造一个整洁安全的体验环境。请来馆市民配合做到以下几点：1.活动当日，为这个与千万人相同但又似有所区隔的“北漂”留下了一幕幕真实而动人的生活实录。
但遗憾的是，观众需配合扫“场馆二维码”现场实名登记，《小人儿张》自7月26日于FIRST青年电影展首映过后即宣告因技术原因而撤销后续全场次，另“随申码”显示为绿码方可参与活动。2.请配合进行体温检测，使得虽人在西宁，如有体温异常或有咳嗽、气促等异常现象，却未能与之谋面的广电影观众最终只能同本片缘悭一面。不过我们依然有幸采访到了本片的导演张杰，谢绝参与活动。3.入馆必须佩戴口罩，仰赖她对自身创作缘起、、意图以及未来拍摄规划率直且坦诚的叙说，保持安全距离，得以为各位影迷朋友带来关于这电影较为详尽的信息。
导演 张杰
深焦:
您能否简单介绍一下在拍摄这影片之前，避免聚集。4.如遇身体不适等异常情况，您概有着怎样一个工作或者学经历吗？
张杰：
在拍摄这影片之前，我是在成都上学，本科毕业于四川师范学美术学院的艺术设计专业。毕业以后，我寻思如果要做纪录片，那肯定要去北京学和发展。最开始是有意向去报考北京电影学院，但当时的我基础不是很好，又要跨专业报考，难度还是非常的。之后包括剪辑在内的专业技能基本还是靠自学。
深焦:
可以请您先谈谈这影片的缘起吗？是什么样的契机使您接触到了小人儿张（张永红），又促使您决心以他为对象拍摄一影片呢？
张杰：
拍摄《小人儿张》其实是非常偶然的，起先引起我注意的是现在片子里的老容，他当时就在那个皇城根公园里面练书法。他虽是个流浪汉，不过我发现他的谈吐和普通的流浪汉颇为不同，于是最开始我是想要拍他的。结果在拍摄的过程中，他每日里都在跟我讲一些奇门遁甲周易八卦之类的学说，但我对此就知之甚少，只能默然倾听。
后来是有一天去拍他的时候，赶巧他不在，我便拿着相机坐着等他。跟着老张就出现了，他也正好住在我们那附近，会时常来到这个公园。而拍他的人其实特别多，因为他一方面是残疾人，另一方面他又是个手艺人，这些标签会引起许多媒体对他的关注与采访，由此他对镜头就格外敏感。看到我拿着个机器，他可能以为我是个记者，就过来同我搭讪，我们便这样认识了。
《小人儿张》剧照
深焦:
您最早是学艺术设计出身，为什么会想到要从事影像创作的工作，而且是选择以纪录片拍摄作为您创作的开端？
张杰：
我是在完成我关于纪实摄影的毕业作品这一过程中，偶然间在彭镇接触到了一个正在拍摄纪录片的剧组，意外跟他们相识后也有加入到他们这个剧组之中。虽然当时没什么经验，主要也就是帮忙做些场务工作，不过从那时起，我才知道电影原来还有“纪录片”这类样式的。所以后来我不仅有拍摄我毕业设计所需要的那一组图片，还拍了一个短纪录片。一开始就觉得非常神奇，没想到纪录片也可以去拍摄生活中这些人真实的故事。以前我看电影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影片里所呈现出的内容与现实生活差别很，相较而言，生活会更精彩，也更残酷，生活中的人也更加鲜活。
而接触到纪录片以后，就发现可以接触到各种人，去进入甚至体验到他们的生活，从而了解他这个人和他的故事。刚开始就是这样的想法，也度过了一段不停看各种纪录片并为之深深着迷的时光。
《小人儿张》剧照
深焦:
想请问您关于本片是如何进行素材拣选并最终剪辑为如今版本的成片？因为从影片来看并未聚焦于张永红的单一事件，而是由他包括迁居、父女、个人情感与谋生事业在内多个事件集合而成的。您在拍摄过程中对于素材的组织有过什么样的考量呢？您有预想过最终的成片会是如何吗？
张杰：
这影片是在2017年开拍，在2018年的10月份我已经开始整理素材了，不过一直到2020年才算是正式结束了拍摄与剪辑。我原本是想拍小人儿张和希福两个人的故事，老张是一个想拼命留在北京的人，但希福不是，他是一个想逃离北京的人。他们俩虽然都是外地人，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希福他们家在北京有房。前期我是在拍希福他们家房子拆迁。然而希福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云游四方的人，所以他是想卖掉房子离开北京的。故此当初我的构想是尝试拍两个人，拼命想留下与一心想离开的两个人。不过一来我剪辑时发现两个人的素材剪在一起有些杂乱无章，再者希福的素材也确实不够，他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就这样草草将他和老张的故事剪到一起的话我也会非常遗憾。
而关于老张的所有素材我也是先反反复复地看，再逐一整理，找素材之间的关联，把我需要的分拣选出来。不过拍他的素材基本上是都用到了。最后我的剪辑还是按时间线的发展来剪的，因为我不是科班出身，一开始也不懂按什么方式剪会比较合适，就只能照我进入他的生活，跟他相处的过程这个时间顺序来剪。当然这个时间线肯定也不是就任其发展放任自流了，我还是会找一些它内在的逻辑关系去衔接。
至于最终成片跟我的预想是否相同，那无疑还是会有很差别的。因为拍摄的素材在那，你不可能像剧情片那样完全按照你的个人意志去表现。我最开始的构思是希望主要记录他为了留在北京而找一个北京户口姑娘的故事，但很无奈地发现拍他女朋友非常困难，人家不太愿意让我深入拍。所以你会察觉到这影片里为什么有些地方突然一下子就断了，有可能便是人家不愿意配合你的拍摄，你也没办法。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的事可能突然结束了，但你没有拍到。当时也真的是缺乏经验，没有想到去做个采访或者补一下之类的，这方面的意识比较欠缺。
《小人儿张》剧照
深焦:
您拍的剃头匠与小人儿张都有因政策或者迫于环境被迫迁移的状况，您觉得对于这样的边缘群体所面临的困境有没有较好的解决办法抑或是可以提供的帮助？他们的见摒是由于落后于社会发展还是因为我们如今欠缺了一点关注与关怀呢？
张杰：
有的观众可能会认为我影片里呈现得这些人与事很过，不像一个普通人或正常人的生活，那我觉得也许你见过的人还比较少。我并不会为了博眼球而一定要去拍残疾人，然后把这些矛盾点别有用心地抛出来去吸引家的注意。我觉得每个人的关注点确实就不一样，但刚好我就关注到这些人。
我从没把他们当边缘人物看待，我甚至不会觉得他们有多特殊，有些观念可能会给残疾人贴标签，觉得讲残疾人的片子就是会讲残疾人生活过得多么多么惨，然后让家为之掬一捧同情的泪水。不过至少我是没有带着悯怜或者同情的心态去看待他们，我会觉得说他们可能比我们四肢健全的正常人还强。
其实我不太认同有些人评价他们是个例，是特殊抑或是所谓边缘化群体。一些我们所谓的“正常人”对生活、工作、爱情、家庭，包括留在北京的愿望这些，跟老张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我觉得只是因为镜头把老张的生活放了，把这样一个小人儿放了，但他们跟普通人之间不会有太多区隔。他仍然能“行走”，能做一些普通人都能做到的甚至是做不到的事。他们一样会有七情六欲会想结婚生子，这再正常不过了，他们的一些理想、愿景或说是生活需求，跟一般人别无二致心理攸同。
《小人儿张》预告片截图
深焦:
“小人儿张”在影片中显得是一个颇有气性的人，用他朋友的话说似乎是比较不好与人打交道的。那么在这个拍摄过程中您跟他的沟通状况是怎样的呢？影片里来看他好像非常配合，日常的生活中仿佛完全意识不到摄影机的存在。具体拍摄上有遇到什么困难吗？还是说一直都比较顺畅直到拍摄完成。
张杰：
“小人儿张”的确是一个很难搞的人，可以这样形容，我觉得他就是一个阅尽千帆的老江湖，对于一个二十几岁初出茅庐的女孩子来说需要时间来了解。因此我前期是花了两到三个月来同他接触。而且从我们第一天打招呼，我就发现他一直在骗我，他是会对你有防备的，他太老油条的那种感觉，你无从分辨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你必须跟他长时间接触下来，你才能渐次摸清他的真实想法。
他因为是被很多人都拍过的，也被很多记者采访过，故而他很善于面对镜头，他知道如何把一些他想要的东西展现出来。所以这个时候我能做的考量就是用时间一点点去磨，去卸下他这种不自然的“表演”。我基本是从2017年3月认识了他，而我真正开拍则是2017年6月，那这当中三个月时间我便不拍，只用来和他相处。最后我跟他相处四年，对他有了较深的了解，我就能分辨他话里的虚实，明白他哪句话是为了应对镜头，而非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小人儿张》预告片截图
深焦:
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曾提出过对电影记录手段有效性的质疑:“纪录片先天上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在真实生活中，人们不会让你拍到他们的眼泪，他们想哭时会关上门。”那么您是如何看待并应对这道所谓“先天上的门槛”呢？
张杰：
对，这个门槛是会存在的。所以为什么我认为拍纪录片时选择合适的拍摄对象至关重要，要有像老张这样性格上比较外放的，愿意毫无保留地对你和盘托出的拍摄对象，你的创作才能进行得相对比较顺利。基本上在这几年的拍摄过程中，他很少会有说让我停止拍摄，哪怕偶尔有一两次，我也能接着说服他接受我的拍摄。
因此确实如你方才所言，这个门槛当然会阻隔你，那就需要你选人选很久。只有当你真正遇到了他愿意毫无保留信任和把自己托付给你的拍摄对象时，我可能才会去进入这个人。
深焦:
本片最后结束在一个小人儿张生活状况不是很乐观但却依然带着笑唱着歌的镜头，其实整作品都并未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开端与收束，那么您是为什么会考虑在这段里结束对小人儿张的展示与叙说呢？您认为影片里的所有呈现成功回应了你在创作这影片时可能会有的创作期待与意图吗？
张杰：
很可惜当时是因为工作上需要加班的缘故，所以小人儿张女儿摔骨折那一段我是没有拍到的。本来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拍到了这段，有可能我不会把现在成片的结尾作为我理想的收束。而且拍到这的时候疫情很快来了，于是后面便很少拍了。不过我整理素材的时候就发现，其实到这里恰好又是一个循环了，又回到了最开始他为了给女儿看病而来到北京的这个阶段。你会发现他又开始搬家了，他就不断地循环不断地迁居，女儿又骨折了，接下来他的生活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坚持着没有离开北京，他的生活好像完全没变，又似乎还是起了一些变化。虽然我在创作上不能算是绝对的客观，但至少我从我的角度上，相对客观地呈现了他这个人和他的生活。我觉得纪录片拍摄极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反映人常态的生活，不是偶然的突发事件，而是生活化的日常，从这点上讲，我认为我自己还是贯彻了我原有的观念和想法的。
《小人儿张》预告片截图
深焦:
有哪些您比较喜欢的影片或者导演吗？您有没有从中学到一些什么或者在某些方面的创作上受到过其积极的影响？
张杰：
就昨天去参加吴文光的那个纪录片工坊，我最早便是看他的那个《流浪北京》，还有诸如赵亮的《》、《纸飞机》以及徐童的《算命》和周浩的《龙哥》等等比较经典的纪录电影。
我会更加看重纪录片里面讲的一些东西和它本身的题材，比如像周浩的《龙哥》，我非常喜欢它的原因之一是影片里的人物跟我的成长经历中所见过的人有相似之处，我会更容易走进这个人物。包括我现在拍的一些东西也都会选择一些我了解、熟稔并能打动我的人和事。因为我觉得首先要能够打动你自己，你才可能去打动别人。
不过我没有特别喜欢哪个导演，那些导演其实我也都不了解这个人，我甚至不曾见过他们一面。因此我会主要就作品而论。我拍纪录片也是如此，只有当我很了解一个人时，我才觉得我有资格去把他这些东西拍下来。一般我不会去任意或者武断地对他人加以评骘，人是很多面也很复杂的，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你是没有随意评断他人的资格的。
但我特别欣赏一个日本的纪录片导演小川绅介，尽管我看他的片不算多，可最近我一直在读他的书。他的那种理想主义跟我所追求的那种纪录片样态完全一致，他会为了拍一个村子而搬到那个村子里去，在那跟当地人一道耕作一同生活。某种程度上来说，小川绅介的这些拍摄理念十分对我胃口，也是我向往与憧憬的一种纪录片拍摄方式。
深焦:
可以谈谈接下来还有新片的计划或者正在拍摄的影片吗？
张杰：
我最近也是一直在想找一个自己想拍的题材，《小人儿张》是在北京拍的嘛，拍的是一个以“走出去”为题的在一线城市的生活。而我眼下还挺想拍一个回到家乡抑或是一直在家乡的纪录片。不过目前虽是有这个想法，但我也并不会给自己设限，还是需要能遇到合适的人或者题材才会开始行动。
包括现在很多题材也都已经被一些前辈拍过，那么作为一个新人导演，假如我跟别人拍一样的题材，能做到萧规曹随已属不易，要拍得比别人更好的话也确实殊无把握，其实面临的挑战还是挺的。
编辑：anchor
在学了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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